换一个角度看长城

作者：王晴 李诚杰

提到长城，很多人都会想到嘉峪关、山海关、八达岭，可仅仅用几个点段来概括长城，显然是不足够的。作为蜿蜒在中华大地上的一条巨龙，长城穿过了戈壁与沙漠，穿过了山地与平原，最终望向了辽阔的大海。可以说长城分布在中国北方的广大区域。不同地方的长城修建在什么样的地理环境？为什么中国人持续两千年在这样的地理空间修建长城？在这样的地理空间修建的长城两边，生活着什么样的不同族群？长城两边有哪些互动与交流、发生了哪些故事？长城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上拥有怎样的意义？中信出版·大方邀请董耀会老师，通过新书《万里长城在哪里》为读者解答这些问题。

《万里长城在哪里》董耀会著

中信出版集团 2023.10

董耀会，中国长城学会副会长，1998年和2002年，作为外交部指定的专家，分别陪同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布什参观长城。2007年—2017年，主持国家“十二五”项目、国家出版基金项目《中国长城志》的编纂工作。1984年，董耀会老师和同伴一起，历时508天走过7400千米，完成了首次徒步考察长城的壮举。近四十年来，他一直在长城沿线行走考察、为长城奔走，被誉为“长城之子”。董耀会表示，从地理角度解读长城，正是他35年前在北京大学地理系读书时的一个愿望。董老师对长城的历史文化熟稔于心，这本书正凝聚了董老师数十年来行走长城的思考和感悟。

董耀会

地理成就长城

建在山脊上的长城（董耀会 摄）

本书从地理视角展开，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壮阔的长城画卷。不同的地貌造就了不一样的长城，而这些长城最终连结在一起，形成了万里长龙。在书中，董老师从不同的地形地貌入手，探究地理因素对长城建造的影响，指出：只有中国独特的地理环境才造就了万里长城，修建长城其实是为了弥补天然防御屏障不足。长城修建在农牧交错地带，不同的地理环境诞生了不同的经济类型，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抢掠也有地理的因素。由于气候变化，历代王朝修建的长城也随之南北移动。书中从东北平原、华北平原、黄土高原、内蒙古高原、河套平原、河西走廊、戈壁，先介绍不同区域不同地貌的地理环境，继而介绍了该区域长城历史文化，其中包括了很多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和人物，比如白登之围、昭君出塞、土木之变等，经由董老师的讲述，鲜活的历史故事在长城两边上演。

重新认识长城

长城是中国古代由连续性墙体及配套的关隘、城堡、烽燧等构成体系的巨型军事防御工程，以构建农牧交错地带农耕与游牧地区之间的秩序。长城不只是一道孤立的城墙。在书中，董耀会老师结合戍防、屯田、烽火传递、驿传递运系统，简明扼要地梳理长城的防御体系。

很多人都认为长城最重要的功能是防御游牧军队，其实长城还有防止流民外逃和盘查收税的作用。在如何理解长城的封闭性这一问题上，董老师也有自己的见解。他形象地把长城比作高速公路，封闭是手段而不是目的，封闭的目的是安全。在安全得到保证的前提下，长城沿线设了很多关口，起到了沟通长城内外、联系两边的作用。长城并非是封闭与隔绝，而是交流与共生。

黄崖关（杨东 摄）

贯穿全书，董老师始终强调的是长城在维护和平这一方面的伟大贡献，这也是再大的地理差异都无法隔绝的文化共性。长城的修建并非为了战争，而是为了和平。只有渴望和平，只有不想打仗的民族，才会投入如此大规模的人力、物力，持续如此长的时间修筑万里长城。生存、秩序、发展，董老师在书中以长城的角度回答了人类最关心的三大问题。

一本有温度的长城通识读物

《万里长城在哪里》中除了长城有关的知识，还有不少故事。如孟姜女的故事本来和长城以及秦始皇没有任何关系，经过多代的演绎，形成了“孟姜女哭长城”的传说；再比如修建八步站台的小人物张大实，以自己的执着诠释着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；为守护嘉峪关而牺牲的游击将军芮宁的故事，同样让长城变得鲜活而有温度。书中还有如李白、杜甫、王维、岑参、戚继光等的诗词。

嘉峪关门洞（杨东 摄）

除此之外，第二至第八章的最后一节设置有专栏，介绍了与长城文化、经济、交流等相关的内容， 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指的是哪一段长城？为什么要闯关东？河西走廊的祭月习俗有哪些特色？昭君出塞背后反映了怎么样的民族关系？ 在书中亦有精彩的解读。

读懂长城，保护长城

长城代表着中华民族团结统一、众志成城的爱国精神，代表着坚韧不屈、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，代表着守望和平、开放包容的时代精神。长城是人类文明的标志，是民族融合的纽带。万里长城在哪里？在海边、在山上、在草原、在戈壁……长城精神早已随着岁月流淌，融入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骨血之中。

读懂长城，方能自觉地保护长城。在后记中董老师提出，长城保护的问题也应该有整体规划，不仅仅是要保护好一系列的烽燧、关隘，还要保护好长城古村落。因为长城古城堡，留下了戍边将士的生活方式，没有了这些古城堡，长城防御体系就只是一道孤零零的墙了。

用光影记录长城之美

书中有近百张珍贵的长城图片，其中70张出自“60后”著名长城摄影家董旭明和“90后”长城影像推广大使杨东，其余20余张来自董老师考察途中亲自拍摄。这本书也可谓是两代“长城大使”携手带来的作品。随书附赠4张明信片，呈现了不同地貌下的长城之美。

明信片示意图

值得一提的是，《万里长城在哪里》的装帧设计也独具匠心。封面图是摄影师杨东拍摄的明长城蓟镇黄崖关。城内城外一关之隔，而这关口却是内外交流的通道，充分展现了长城的特性。墙体蜿蜒如流水，仿佛时间长河，呈现在读者眼前。书名特意请作者董耀会老师亲笔题写，书法字体的灵动与文化底蕴，与长城相得益彰。

愿更多人认识长城、读懂长城、携手一起保护长城！

来源：大众网